让她哭,让她彻底绽放。三年过去,他还是看不厌这张脸,特别是她流着泪身子轻颤时楚楚可怜的模样,真如雨打海棠一样破碎凄美。不过她到底还病着,他身上也有差事要办,实在不是胡闹的时候。周伯渊轻叹一声,擦了嫣然脸颊上的泪,松了手让她坐对面去,方道:“郎中怎么说的,几时能好?”嫣然缓了缓,轻声道:“郎中未说,只让多休息养着。”妾室没有权利请郎中,定是求到正院去请的。周伯渊虽对郎中的话不满意,但不好驳了嫡妻的颜面,就嗯了一声:“那就好好养着。”说罢,他站起身,嫣然连忙跟着站起来,见他要走,心里猛地一松。没成想走到门口,周伯渊停了脚步,嫣然心又提上来,想着他还有什么事要交代,一件件事在脑子里滤过去,转瞬的功夫,心头那根弦就绷的很紧。周伯渊转过身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