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啦,补丁比我画的星星还多。”
男人后退半步,猎枪背带硌得肩膀发疼:“能穿。”
喉结滚动时,她看见他锁骨下方有颗浅褐色的痣,像落在雪地里的松子。
他的衬衫洗得发白,领口磨出毛边,却永远带着淡淡的皂角香——那是他用镇上老作坊的肥皂手洗的。
那天夜里,她躺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,听见窗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——是沈淮在巡逻。
手电筒的光每隔五分钟扫过窗棂,像颗不会熄灭的星。
她偷偷爬起来,透过窗纸看见他的剪影:背着猎枪,腰间挂着串铜铃铛,防止野兽靠近。
月光给他的轮廓镀上银边,让她想起小时候看过的守护神像。
小满那天,她跟着沈淮进山采草药。
潮湿的林子里,腐叶混着松针的气息钻进鼻腔,偶尔传来山雀的啼叫。
他走在前面,用猎枪拨开挡路的藤蔓,突然停步转身,她撞进结实的胸膛,帆布包的带子勒得肩膀发疼。
“当心树根。”
他伸手扶住她腰,掌心的老茧隔着薄衫磨得皮肤发烫,像块温吞的火炭。
林晓仰头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,胡茬刚冒出青黑的尖,突然凑近:“沈大哥,你心跳好快。”
她的呼吸拂过他喉结,带着晨露的凉意。
沈淮猛地松手,退到树干后,树皮蹭得后背发疼,却抵不过胸口的灼烫。
他盯着少女被汗水洇湿的衣领,看见内衣肩带投下的细影,喉间泛起苦涩——她才二十三,像朵刚绽开的蒲公英,而他三十三,是被岁月磨出裂痕的老树,不该对春风起妄念。
那天的林场日志上,他用钢笔写:“今日护林,遇林晓。
她穿浅蓝短袖,袖口绣蒲公英。”
笔尖在“蒲公英”上停顿许久,最终划掉,改成“遇野兔三只,松鼠五只”。
但墨迹下,仍能看出“蒲公英”三个字的笔痕,像道隐秘的伤。
第三章 春夜:禁忌的梦境端午前的暴雨夜,雷声震得窗棂作响,雨水顺着瓦当砸在青石板上,溅起半人高的水花。
林晓抱着枕头撞开值班室的门时,沈淮正在煤油灯下修补渔网。
他抬头,看见她头发滴着水,白T恤紧贴在背上,勾勒出蝴蝶骨的轮廓,裤脚卷到膝盖,露出纤细的小腿。
“雷好大!”
她缩在行军床角落,枕头挡住半张脸,却露出一双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