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
名字是《他成了我的绑定保镖》的是作家爱吃金蘑菇的司寇清让的作品,讲述主角林晚陆止的精彩故事,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如下:
2025-11-14 14:12夕渊
连载中 名字是《他成了我的绑定保镖》的是作家爱吃金蘑菇的司寇清让的作品,讲述主角林晚陆止的精彩故事,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如下:
我收到一个神秘包裹,里面是一本写满我未来死亡的日记。
每一页都详细记录了我将如何被杀,时间、地点、死因。我把它当作恶作剧,
直到第一项预言成真。那个本该死在我面前的男人突然出现,夺走日记。“现在,
轮到你帮我改写命运了。”---四月的一个周二,下午四点刚过,门铃响了。
林晚正对着一份漏洞百出的数据分析报告头疼,突如其来的**像根针,
在她紧绷的神经上轻轻一刺。她揉了揉眉心,有些烦躁。没点外卖,也没约快递,
这个时间点,谁会来?她趿拉着拖鞋走到玄关,透过猫眼往外看。楼道空无一人,
只有声控灯因为刚才的响动还亮着,投下昏黄的光。她疑惑地拧开门把,门口的地垫上,
安静地躺着一个扁平的牛皮纸包裹。没有寄件人信息。
收件人栏只打印着她的名字“林晚”和这个公寓地址,字是那种标准的印刷宋体,冰冷规整。
她拿起包裹,很轻,几乎感觉不到分量,像是一本精装书的重量。关上门,回到书房,
她把包裹随手扔在堆满文件的桌面上,打算继续和报告搏斗。可眼神总是不自觉地瞟过去。
那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包裹,像一块沉默的异物,突兀地嵌在她熟悉的生活里。挣扎了几分钟,
她终于还是放下报告,拿起裁纸刀,沿着包裹边缘小心地划开。里面没有填充物,
只有一本笔记本。深蓝色的硬壳封面,没有任何花纹或文字,
触手是种微凉的、类似皮革的质感,但细看又不像真皮。她翻开第一页,空白的。第二页,
也是空白。心里那点好奇迅速被一种“无聊恶作剧”的判定取代。她几乎要合上它,
准备把它扔进角落的废纸堆。手指无意间多拨了几页。目光顿住。不是全本空白。
从大概十几页之后,开始出现字迹。工整,甚至可以说是一笔一划,透着一种刻板的味道,
依旧是印刷体,但墨色很深,像是刚刚打印上去不久。她定睛看向那行字:「四月二十六日,
下午六点四十二分。金源大厦后方巷口。锐器刺穿左肺,失血性休克。」下面一行,
写着另一个名字:周衍。林晚的指尖有些发凉。今天是四月二十三。
周衍……这名字完全陌生。她快速往后翻。「五月三日,上午十点十五分。
西区废弃化工厂三号仓库。高处坠落,颅骨骨折。」「五月十日,晚上九点零五分。
家中书房,靠窗位置。颈骨折断。」……一页,又一页。起初几项还写着那个周衍的名字,
死法各异,时间地点具体得令人发指。但越往后翻,死因描述开始变得简略,
而死亡者的名字,逐渐被“林晚”取代。「六月一日,凌晨一点三十分。窒息。」
「六月七日,下午三点整。中毒。」「六月十五日,午夜十一点五十五分。焚烧。」
……她的呼吸一点点窒住。最后几项,已经只剩下她的名字,
和那些触目惊心的单字——窒、毒、焚……像是最终确认的死刑判决书,连过程都懒得赘述。
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,头皮微微发麻。她猛地合上笔记本,把它远远推开,
心脏在胸腔里擂鼓。是谁?谁的恶作剧?这么恶劣!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同事张涛,
那家伙总喜欢开些没轻没重的玩笑。或者是上周因为项目争执过的高经理?
他放话让她“等着瞧”。她拿起手机,想给几个可能的朋友发信息质问,手指悬在屏幕上,
却一个字都没打出来。这内容太诡异了,问出去只会被当成精神病。
盯着桌上那本深蓝色的笔记本,它安静得像一块墓碑。最后,
她把它塞进了书桌最底下的抽屉,用力锁上。眼不见为净。肯定是恶作剧。对,一定是。
接下来两天,林晚刻意不去想那本日记。她照常上班、下班、修改那该死的报告。
只是效率异常低下,那几个印刷体的字迹和日期,总在不经意间闪过脑海。四月二十六日,
周六。白天下了一场雨,傍晚时分空气湿冷。林晚被拉去参加一个并不想去的朋友聚会,
地点就在金源大厦顶楼的餐厅。聚会氛围沉闷,她借口透气,提前离开了。走进下行电梯时,
她看了一眼手机:六点三十五分。电梯数字一层层跳动。她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。
大厦一楼出口人流量大,她下意识地选择了通往后方小巷的侧门,那边通常比较清净,
可以更快打到车。推开沉重的防火门,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巷子很窄,只容两人并行,
两侧是高耸的、布满污渍的水泥墙壁。头顶有几根老旧的电线横七竖八地拉扯着,更远处,
城市霓虹的光晕给堆积的云层染上一抹暧昧的暗红。她踩着湿漉漉的地面往前走,
高跟鞋敲出空旷的回音。巷口就在前方几十米处,能看见马路上流动的车灯。就在这时,
斜刺里猛地窜出一道黑影!那是个男人,身材高大,动作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踉跄,
直直朝她冲来。林晚吓得惊叫一声,下意识地后退,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粗糙的墙面上。
男人似乎也没料到会撞上人,仓促地停住,抬起眼。巷口路灯的光线微弱地扫过来,
照亮他瞬间抬起的脸。很年轻,不会超过二十五岁,眉眼轮廓利落分明,
但此刻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瞳孔因剧烈的情绪而紧缩,脸色是一种不正常的惨白。
他的黑色夹克胸前颜色深洇了一***,
黏稠的、暗红色的液体正从他紧捂在左胸位置的手指缝里不断渗出,滴落在潮湿的地面。
浓重的血腥味钻进鼻腔。林晚浑身僵硬,血液仿佛瞬间冻结。
这个男人……他……“救……”他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破碎的音节,像是用尽了最后力气,
身体晃了晃,朝着林晚的方向倒下来。时间,地点,左胸的致命伤……日记的第一项预言,
分毫不差!极致的恐惧攫住了她,林晚张着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
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充满痛苦和某种不甘的眼睛在眼前放大。
就在他的身体即将触碰到她的前一刻——“砰!”一声沉闷的、类似重物坠地的声响,
从巷子更深的黑暗里传来。即将倒下的男人身体猛地一僵,那双濒死的、涣散的眼睛里,
陡然爆发出一种极度惊骇的光芒,他死死地盯了林晚一眼,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刻进灵魂深处。
然后,那光芒迅速熄灭,他像一根被砍断的木头,直挺挺地向前扑倒,就摔在林晚的脚边,
再无声息。林晚的思维彻底停滞了。她呆呆地站在原地,手脚冰凉,无法动弹。脚步声。
沉稳,清晰,不疾不徐。从巷子深处,那个男人冲出来的方向,一道更修长挺拔的身影,
踏着阴影走了出来。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大衣,肩线平直,
与这肮脏混乱的环境格格不入。光线逐渐勾勒出他的面容,肤色冷白,鼻梁高挺,
薄唇抿成一条没什么情绪的直线,下颌线条流畅而收束得干脆。他戴着一副银丝边眼镜,
镜片后的眼神平静无波,像结了冰的湖面,扫过地上已然失去生命的躯体,然后,
落在地面上那只属于死者的、染血的黑色背包上。他弯腰,捡起背包,动作优雅从容,
仿佛在画廊里拾起一本掉落的画册。他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。那是一个深蓝色封皮的笔记本。
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。是那本日记!男人用两根手指捏着日记的边缘,仿佛嫌它肮脏。
他这才抬起眼,第一次,真正地将目光投向背靠着墙壁、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林晚。
他朝她走了过来。皮鞋踩在积水的地面,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声响,在这死寂的巷子里,
每一下都敲在林晚濒临崩溃的神经上。他在她面前站定,
距离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,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冰冷的金属味,
与浓郁的血腥气形成残酷的对比。他太高,林晚必须微微仰头,才能对上他的视线。
那镜片后的眼睛,是深不见底的黑,没有任何人类该有的温度。他抬起手,将那份死亡预告,
轻轻放在了林晚剧烈起伏的胸口。笔记本硬质的封面,隔着薄薄的衣衫,硌得她生疼。
“看来,”他开口,声音低沉,带着一种奇特的、玉石撞击般的质感,悦耳,却寒彻心扉,
“你收到了。”林晚牙齿打着颤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他的目光掠过她苍白如纸的脸,
最终落在那本日记上,语气平淡地陈述:“现在,轮到你帮我改写命运了。
”这句话像一把钥匙,猛地捅开了林晚被恐惧封锁的意识和身体。极致的惊骇之下,
爆发出的是求生的本能。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
猛地一把推开他——触手是他坚硬冰冷的大衣——同时抓起胸前的日记本,
转身就朝着巷口亮光处发足狂奔!她什么也顾不上了,只想逃离这个地方,
逃离这个如同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男人!风声在耳边呼啸,混杂着自己粗重急促的喘息和心跳。
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,依旧黏在她的背上,冰冷,锐利,如影随形。她不敢回头,
拼命地跑,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巷口,汇入了人行道上熙攘的人群。
城市的喧嚣和光亮瞬间将她包裹,她像一条濒死的鱼重新回到了水里,
却依旧感觉不到丝毫安全。她拦下了一辆刚好路过的出租车,拉开门钻进去,
语无伦次地对司机报出公寓地址。车子启动,汇入车流,
她死死攥着那本失而复得、却又象征着更大恐怖的日记,整个人缩在后座,
控制不住地剧烈发抖。她透过后车窗,惊恐地回望。金源大厦在夜色中矗立,
那个巷口幽深依旧,空无一人。那个男人没有追来。他根本就没有追。这个认知,
比被他追上更让她感到胆寒。回到公寓,林晚反锁了所有门窗,拉紧每一面窗帘,
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,冷汗早已浸湿了后背。她颤抖着,再次翻开了那本深蓝色的日记。
第一页,关于周衍在四月二十六日的死亡记录,墨色的字迹,在她眼前,一点点地,
由深变浅,然后,如同被水洗过一般,无声无息地消失了。只留下一页空白。
仿佛周衍这个人,和他今日注定的死亡,从未被记录。林晚死死盯着那页空白,
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她猛地将日记翻到后面,翻到那些写着她的名字,
标注着各种可怕死法的页面。墨迹清晰,牢固,没有丝毫变化。她的死刑,依然高悬。
那个男人的声音,低沉冰冷,再次在她耳边回响——“现在,轮到你帮我改写命运了。
”窗外,城市的霓虹无声闪烁,将这个夜晚映照得光怪陆离。林晚蜷缩在冰冷的门后,
抱紧了膝盖。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,不知道他想要什么,
更不知道所谓的“改写命运”意味着什么。她只知道,她平静的生活,从收到那个包裹起,
就已经被彻底撕碎了。而她,正站在一个巨大、黑暗且充满恶意的谜团边缘,脚下,
是深不见底的旋涡。日记的下一页,命运的绞索,正在无声收紧。
林晚在门后蜷缩了整整一夜。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,
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、苍白的光带。她维持着环抱膝盖的姿势,关节僵硬发麻,
眼睛干涩胀痛,却不敢闭上。一闭眼,就是周衍倒下的身影,
就是那双冰冷镜片后毫无波澜的眼睛,就是那低沉的声音——“轮到你帮我改写命运了。
”那本深蓝色的日记本,此刻就摊在她面前的地板上。第一页关于周衍的记录已经消失,
只剩刺眼的空白。而后面,那些属于她的、字迹清晰的死亡预告,像一排排黑色的墓碑,
森然林立。「五月三日,上午十点十五分。西区废弃化工厂三号仓库。高处坠落,颅骨骨折。
」这是下一项。她颤抖着伸出手,指尖悬在那些墨字上方,不敢触碰。这不是恶作剧。
周衍的死,残忍地验证了这一点。有一个,或者有一群未知的存在,
正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,编排着她的死亡。而那个男人……他是什么?死神?执行者?
还是……同样被卷入这场恐怖游戏的存在?他说的“改写命运”,到底是什么意思?
他要她怎么办?无数的疑问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,几乎让她窒息。报警?
她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。怎么跟警察说?一本预言死亡并且会自动更新的日记?
一个在她面前“应验”了谋杀,却凭空让尸体消失的男人?他们只会把她当成疯子。
孤立无援。冰冷的绝望感,一点点渗进骨髓。手机嗡嗡震动起来,屏幕上跳动着主编的名字。
她盯着那名字,像盯着另一个世界的来电。正常的世界,上班,下班,修改报告,
为琐事烦恼……那些曾经让她厌倦的日常,此刻显得那么遥远而奢侈。她深吸一口气,
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,接起电话。“林晚!你怎么还没到?十点的会议你忘了?
那份报告客户等着要呢!”主编的咆哮几乎要震破耳膜。“我……我有点不舒服,主编,
可能发烧了……”她找了个最蹩脚的借口,声音沙哑。“不舒服?
项目关键时刻你跟我装林黛玉?我不管你是真病还是假病,下午两点之前,
我必须看到完整的报告在我的邮箱里!否则你这个季度的奖金就别想了!
”电话被粗暴地挂断。林晚放下手机,看着地板上那行“五月三日,
上午十点十五分”的字迹,一种荒诞的无力感攫住了她。奖金?工作?
在确凿无疑的、迫在眉睫的死亡面前,这些东西轻飘飘得像尘埃。但她不能不去。
独自待在这个公寓里,被未知的恐惧吞噬,等待死亡日期一天天临近,这种感觉更糟。或许,
混迹在人群中,按照原有的轨迹生活,反而能让她获得一丝虚假的安全感,
也或许……能让她找到一丝线索。她挣扎着爬起来,洗了把冷水脸。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,
眼下是浓重的青黑。她强迫自己喝下一杯牛奶,尽管胃部因紧张而痉挛。然后,
她做了一件自己都觉得诡异的事情——她将那份死亡日记,
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日常通勤的托特包夹层里。带上它。必须带上它。这不再是催命符,
而是……唯一的“情报”来源。走出公寓楼,阳光明媚,街上车水马龙,行人步履匆匆。
一切都和往常一样。可林晚却觉得,每一道投向她的目光都似乎别有深意,
每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都可能突然暴起。她紧握着包带,指节泛白,
感觉自己是行走在正常世界里的一个异类,一个被标记了的祭品。她提前两站下了地铁,
绕路去了公司。坐在工位上,打开电脑,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变成扭曲的符号,
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同事的闲聊,键盘的敲击声,
远处打印机的嗡鸣……所有声音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,模糊而不真实。整个上午,
她都心神不宁,不时地偷偷拿出手机,
搜索“西区废弃化工厂”、“意外坠亡”之类的关键词。没有结果。那片区域早已规划拆迁,
荒废多年,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去。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朝着那个既定的死亡时刻逼近。
十点零五分。林晚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。不行,她不能坐在这里等死。哪怕只是徒劳的挣扎,
她也必须做点什么。“我……我去楼下买杯咖啡。”她对旁边的同事仓促地说了一句,
抓起包,几乎是跑着冲出了办公室。她没有去咖啡店,而是直接拦下了一辆出租车。“师傅,
去西区,靠近废弃化工厂的那条路。”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。
司机从后视镜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:“姑娘,那边都快拆光了,荒得很,你去那儿干嘛?
”“有点事。”她含糊地回答,扭过头看向窗外,拒绝再交谈。车子越往西开,
周围的景象越发荒凉。高楼大厦被低矮破旧的待拆楼房取代,行人和车辆也变得稀少。最终,
司机在一片铁丝网和“禁止入内”的牌子前停了下来。“只能到这儿了,里面车进不去。
”林晚付了钱,下车。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铁锈的味道。眼前是一片巨大的、废弃的厂区,
残破的厂房像史前巨兽的骨架,沉默地匍匐在灰蒙蒙的天空下。
风穿过空荡的窗口和断裂的管道,发出呜呜的声响。她看了一眼手机:十点十二分。
距离预言的时间,还有三分钟。三号仓库……日记里写的是三号仓库。她深吸一口气,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几乎要撞破肋骨。她拨开及腰的荒草,
找到一处被剪开的铁丝网缺口,钻了进去。厂区内空旷而死寂,地面坑洼不平,
散落着碎砖头和生锈的金属零件。她凭着直觉,
朝着那片最高、看起来也最破败的厂房区域走去。果然,在一个锈迹斑斑的指示牌上,
她模糊地辨认出了“3”的字样。仓库的大门早已不知去向,只留下一个黑洞洞的入口,
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嘴。里面光线昏暗,只有高处的破洞投下几束光柱,
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。空间极其高大,内部架设着生锈的钢铁平台和楼梯,层层叠叠,
通往未知的黑暗。地面堆满了各种废弃物和垃圾。十点十四分。林晚站在仓库门口,
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。她不敢进去。日记里写的是“高处坠落”。这里面任何一层平台,
任何一个断裂的楼梯,都可能成为她的葬身之地。她死死盯着入口内部的阴暗,
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,准备一有不对,立刻转身逃跑。时间,仿佛被拉长了。十点十五分。
什么都没有发生。只有风声,和她自己粗重的呼吸声。她等了一分钟,
两分钟……五分钟过去了,仓库里依旧死寂,没有任何异常。是……躲过去了吗?
因为她没有进入这个致命的建筑?因为她停留在了相对安全的门口?
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席卷了她,她腿一软,几乎要瘫坐在地。然而,
就在这时——“嗒。”一个极其轻微的声音,从仓库深处,那片高高的钢铁平台上方传来。
像是一颗小石子滚落。林晚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!她猛地抬头,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。
就在最高那一层平台的边缘,阴影之中,不知何时,站着一个身影。修长,挺拔,
穿着一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深色大衣。光线太暗,看不清脸,
但林晚的心脏在那一刻骤然停止——是那个男人!那个在金源大厦巷口出现的男人!
他站在那里,居高临下,无声无息,仿佛早已与这片废墟融为一体,等待多时。
银丝边眼镜的镜片,在昏暗的光线下,反射出两点冰冷的微光。他看见她了。
林晚的大脑一片空白,唯一的念头就是——跑!她转身,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来路狂奔!
杂草绊着她的脚,碎石硌着她的鞋,她不敢回头,只知道拼命地跑,肺部**辣地疼,
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自己如雷的心跳。她不敢走原路,在荒废的厂区间毫无方向地乱窜,
直到终于看到那片铁丝网,看到外面偶尔驶过的车辆,才连滚带爬地钻了出去,冲到马路边,
不顾一切地拦下了一辆过路的车。直到坐进车里,锁上车门,车辆重新汇入车流,
她才敢透过后车窗,惊恐地回望。那片废弃的厂区静静地卧在远处,
没有任何人追出来的迹象。他又没有追。他每次出现,都只是站在那里,像一个冰冷的坐标,
提醒她命运的无可遁逃。然后,放任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逃离。这一次,
他甚至没有跟她说话。可他为什么会在那里?在那个精确的时间,那个精确的地点?巧合?
绝无可能。他是去……确保预言执行的?还是……像他说的,等待她去“改写”什么?
林晚颤抖着手,从包里拿出那本日记。翻到五月三日那一页。墨色的字迹,依旧清晰。
没有消失。为什么?周衍的死印证后,记录就消失了。为什么她的没有?是因为周衍死了,
而她还活着吗?只要她还活着,这项死亡预告就依然有效?或者说……“改写”并非指避免,
而是指……用另一种方式,去“完成”它?那个男人说的“帮我改写命运”,难道是指,
要她用她的死亡,去交换他的……生?或者别的什么?巨大的谜团和更深的恐惧,
像冰冷的潮水,将她彻底淹没。她靠在车座椅背上,闭上眼睛,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寒冷。
她躲过了今天的死亡时刻,但日记本上,属于她的“死刑”,依旧一行行,清晰在目。
而那个如同幽灵般的男人,第一次,在她的死亡预告地点,与她“同步”出现了。
这意味着什么?她不知道。她只知道,游戏规则,似乎比她想象的,还要复杂和残酷。
接下来的几天,林晚活得像个游魂。她不敢待在家里,在公司也尽量待在人多的地方。
她查阅了大量关于预知、诅咒、超自然现象的资料,
结果都是一堆光怪陆离、无法证伪的传说,对她目前的处境毫无帮助。
她也尝试过***、反侦察,想知道是否有人监视自己,但一无所获。那个男人和这本日记,
就像凭空出现,又凭空介入她的生活,不留任何痕迹。五月十日,一点点逼近。「五月十日,
晚上九点零五分。家中书房,靠窗位置。颈骨折断。」这一次,死亡地点是她的家。
她最熟悉,也本以为最安全的地方。她想过不回家,去酒店,去朋友家。
但日记的“精准”让她感到绝望。如果命运真的不可抗拒,那么无论她躲到哪里,
死亡都可能以另一种方式,在另一个被标注为“家中书房”概念的地方找上她。比如,
她临时落脚点的书房,或者,任何一个有书有窗的角落?这种无处不在的威胁,
几乎要逼疯她。五月十日晚上,八点四十分。林晚还是回到了公寓。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,
混合着强烈的不甘,驱使着她。她倒要看看,在她的“主场”,死亡会以何种形式降临。
她检查了所有的门窗,反锁。将书房里所有可能被用作凶器的东西都收了起来。
她甚至在网上购买了防狼喷雾和***,此刻就紧紧攥在手里。
她坐在书房正中央的地板上,背靠着坚实的书柜,
远离那扇巨大的、映照着外面城市灯火的窗户。她死死盯着房门,耳朵竖起来,
捕捉着公寓里外的任何一丝异响。时间,在死寂中流淌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八点五十分。八点五十五分。九点整。心脏提到了嗓子眼。九点零一分。
九点零二分……什么都没有。公寓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
窗外的城市噪音遥远而模糊。难道……又躲过去了?因为这一次,她没有坐在窗边?
这个念头刚升起——“咔哒。”一声极其轻微,但在此刻绝对清晰的声响,从客厅方向传来。
是……门锁被打开的声音!林晚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又迅速褪去,留下冰凉的恐惧。
她明明反锁了!怎么可能?!她猛地从地上弹起来,举起防狼喷雾,对准书房门口,
全身肌肉绷紧,呼吸停滞。轻微的脚步声,在客厅响起。不疾不徐,沉稳,熟悉。一步一步,
朝着书房靠近。林晚的心脏几乎要炸开。脚步声在书房门口停下。门把手,被缓缓拧动。
林晚尖叫一声,将防狼喷雾朝着门口猛喷!白色的雾气弥漫开来,带着刺鼻的气味。然而,
门口空无一人。喷雾散去,书房门口依旧空荡。就在林晚惊疑不定,
精神极度紧张的那一刻——一只冰冷的手,从她身后,无声无息地,捂住了她的口鼻!
巨大的力量瞬间钳制住了她,另一只手如同铁箍般环上她的脖颈,以一种精准而冷酷的角度,
猛地一错!“咔嚓!”一声清脆的、令人牙酸的骨裂声,在她耳边响起。剧痛传来的前一秒,
林晚的意识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。她最后的感知,是鼻尖萦绕的那一丝清冽干净,
混合着冰冷金属的气息。……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只是一瞬,也许是永恒。
林晚猛地吸了一口气,睁开了眼睛。她依旧坐在书房中央的地板上,背靠着书柜。
防狼喷雾滚落在手边。窗户完好,房门紧闭。她没死?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子。
皮肤光滑,颈椎活动自如,没有任何不适。刚才那颈骨折断的剧痛和窒息感,真实得可怕,
仿佛还残留在神经末梢。是幻觉?还是……预演?她颤抖着爬过去,抓起地上的日记本,
翻到五月十日这一页。墨色的字迹,依旧清晰。没有消失。但……她确实还活着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!极致的恐惧和混乱之后,一种诡异的冷静,反而慢慢浮现。两次了。
两次死亡预告的时刻,她都经历了濒死的体验,但最终都“幸存”了下来。而那个男人,
第一次在化工厂是旁观,第二次,在她“死亡”的瞬间,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气息!
是他动的手?可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?是为了让她体验死亡?
还是……这本身就是“改写命运”的一部分?林晚的目光,再次落在那本深蓝色的日记上。
她开始以一种全新的、近乎偏执的态度,重新审视它。她不再把它仅仅看作一份死亡清单,
而是尝试从中寻找规律,寻找漏洞,寻找……那个男人存在的线索。她注意到,
日记里关于周衍的死亡记录,在应验后彻底消失。而关于她的记录,在“经历”后,
字迹颜色似乎……变淡了一些?不,也许是心理作用。她还注意到,那个男人的两次出现,
一次在周衍的死亡现场(结果周衍死了),一次在她的“死亡”现场(结果她没死)。
他的角色是什么?监督者?执行者?还是……同样被困住的参与者?
他说的“帮我改写命运”,究竟是什么意思?他的命运,又记录在这本日记的哪里?
一个大胆的、近乎疯狂的念头,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形。下一次。下一次死亡预告来临的时候,
她不能再逃了。她要去面对。去质问那个男人。去弄清楚,这到底是一场怎样的噩梦!
日记的下一页:「五月十七日,凌晨零点。城际高速,7号休息站。连环追撞,油箱爆炸。」
---五月十六日,晚上十一点。林晚独自驾车,驶上了通往城郊的城际高速。
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去向。托特包里,放着那本日记,
以及她能想到的所有可能用来自保的东西。夜空没有月亮,只有稀疏的几颗星子。
高速公路上的车辆不算多,路灯昏黄的光线连绵成一条望不到头的带子,指引着方向,
也像是引向未知的终结。她的目的地,是7号休息站。距离预言的时间,还有一个小时。
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,手心因为紧张而不断出汗。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,
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倒计时。她知道自己可能在找死。但她更知道,
如果继续像前两次那样被动地逃避或承受,她最终一定会死,而且会死得不明不白。
与其在无尽的恐惧中等待屠刀落下,不如主动冲入迷雾,哪怕结局是粉身碎骨。
十一点四十分,7号休息站的指示牌出现在前方。她打了转向灯,将车驶入休息区。
这里规模不大,灯火通明,停着十几辆车,大多是长途货车和小轿车。有人在便利店买东西,
有人在加油,有人在旁边的空地活动筋骨。一切看起来平静而正常。
林晚将车停在了一个靠近出口、相对僻静的车位。她没有下车,只是熄了火,
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,观察着四周。时间,一分一秒地逼近零点。
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。连环追撞,油箱爆炸……这种大型的、范围性的灾难,
她要如何面对?又如何能找到那个男人?十一点五十八分。休息站里一切如常。
十一点五十九分。她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。零点!就在秒针跳过十二的瞬间——“轰!!!
”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高速主路方向传来!
紧接着是刺耳的、连绵不绝的刹车声、金属扭曲撞击的可怕噪音!
休息站里所有人都被惊动了,纷纷跑到栏杆边朝着主路张望。只见高速公路上,一片混乱!
多辆车撞在一起,火光冲天,浓烟滚滚!惨叫声、呼救声隐约可闻。预言……应验了!
但不是在休息站内部,而是在紧邻的高速主路上!林晚猛地推开车门,冲了出去。
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去看热闹,而是站在车边,目光如同锐利的刀子,
飞快地扫视着整个休息区。他在哪里?他一定在!她的目光定格在休息区最角落的阴影里。
那里,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,车型低调,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。车窗玻璃是深色的,
看不清里面。但林晚有一种强烈的直觉——他在那里!她不再犹豫,深吸一口气,
朝着那辆黑色轿车,一步一步走了过去。越是靠近,
那股熟悉的、清冽而冰冷的气息仿佛就越发清晰。她的心跳得厉害,但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。
她走到驾驶座的车窗边,抬起手,用力敲了敲玻璃。车窗沉默着,没有反应。
林晚加重了力道,又敲了一次,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。几秒钟后,车窗玻璃,
无声地降了下来。露出了那张脸。冷白的皮肤,高挺的鼻梁,紧抿的薄唇。银丝边眼镜后,
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,平静无波地看着她,似乎对她的到来,毫不意外。
远处高速公路上的火光映在他镜片上,跳跃着,像两簇幽冷的鬼火。四目相对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远处灾难现场的喧嚣,成了模糊的背景音。
林晚强迫自己迎视着那双能冻结灵魂的眼睛,用尽全身力气,
从牙缝里挤出了盘旋在她心头无数个日夜的质问:“你到底是谁?!
”“这日记到底是什么鬼东西?!”“你说的改写命运,到底是什么意思?!
”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微微颤抖,但眼神却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、孤注一掷的锐利。
男人静静地看着她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。过了足足有五秒钟,就在林晚以为他不会回答,
或者会再次用那种莫测的态度敷衍她时,他开口了。声音依旧是那种低沉的、玉石般的质感,
但在周围的混乱映衬下,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……疲惫?“陆止。”他吐出了两个字。
林晚一愣。“我的名字。”他补充道,目光掠过她因惊愕而微张的嘴,最终,
落在了她紧紧抓在手里的、那个装着日记本的托特包上。“至于日记……”他顿了顿,
镜片后的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,那冰封的湖面下,似乎有什么极其复杂的东西一闪而逝。
“它是‘命运之锚’的碎片。”“而你我,”他看着林晚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,
“都是被它锚定的……囚徒。”---林晚僵在原地,大脑因为过度冲击而一片空白。陆止。
这个名字和他的人一样,带着一种冷硬的、终结般的质感。
而“命运之锚的碎片”、“囚徒”……这些词汇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,
像是一把生锈的钥匙,猛地**了她认知的锁孔,却拧不动分毫。远处,
高速公路上的爆炸声似乎又响起了一次,火光更盛,映得陆止的脸半明半暗,轮廓愈发清晰,
也愈发冷漠。“囚徒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,
“谁把我们关起来的?这日记……它到底是什么东西?!”陆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
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冷静的学者,而非一个与死亡和诡异日记相关的存在。
“解释起来很麻烦。”他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,“而且,你未必能理解。
”“那就说我能理解的!”林晚几乎是在低吼,
压抑了太久的恐惧和愤怒在此刻找到了一个突破口,“周衍是不是你杀的?前两次,
我的‘死亡’,是不是你动的手?你为什么要找上我?!”“周衍的死,是日记的规则。
”陆止的回答依旧简洁冰冷,“至于你……我没有杀你。
那只是‘锚点’修正过程中的必要体验。”“必要体验?”林晚感到一阵荒谬的寒意,
“让我体验颈骨折断叫必要体验?!”“比起真正被‘锚定’的死亡,
体验是代价最小的警告。”陆止的目光扫过她,“你在第一次收到日记时,
没有立刻相信并寻求‘解锚’的方法,而是把它锁进抽屉。你的迟疑,浪费了最初的安全期。
”林晚哑口无言。是,她当初确实把它当成了恶作剧。“那……那你呢?
”她抓住另一个关键,“你说要我帮你改写命运,你的命运也在这本日记里?
你也是……囚徒?”陆止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,像是一个未能成型的嘲讽。
“我的部分,与你无关。”他避开了这个问题,视线重新投向远处依旧混乱的高速公路,
“你只需要知道,想要活下去,不再被这些‘死亡预告’追逐,我们需要合作。
”“合作什么?怎么合作?”林晚追问。“找到其他的‘碎片’。”陆止收回目光,看向她,
“摧毁它们,或者……重构它们。”其他的碎片?像这本日记一样的东西,不止一本?
林晚感到一阵眩晕。她以为自己只是不幸被一个恐怖之物选中,现在看来,
她可能卷入了一个远超想象的、更加庞大和黑暗的漩涡。“为什么是我?
”这是她最想不通的问题,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!我为什么会成为这见鬼的‘囚徒’?
你又为什么找上我?”陆止沉默了片刻。高速路上的救援警笛声由远及近,
红蓝闪烁的光划过他冷硬的面容。“因为你的‘频率’与这块碎片契合。
”他给出了一个近乎玄学的解释,“至于我找你……”他顿住了,第一次,
林晚在他那双永远冰封的眼里,看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、类似于……挣扎的情绪?但太快了,
快到她以为是错觉。“……是概率下的最优解。”他最终这样说道,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,
“你拥有一定的观察力,在恐惧下尚能保持思考,并且,”他看了一眼她紧紧攥着的包,
“你对‘生存’有足够强烈的渴望。这些素质,在‘囚徒’中不算常见。”这算是……夸奖?
林晚一点也高兴不起来。“接下来呢?”她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,
“下一个死亡预告就在十天后,我该怎么办?像今天一样,跑到预言地点,等着你出现,
然后听你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?”“今天之后,‘锚点’对你的锁定会暂时减弱。
”陆止说道,“下一次预言到来前,你有大约一周的相对安全时间。利用这段时间,适应,
并且……学习。”“学习?学习什么?”“学习如何感知‘碎片’的波动,
如何规避‘锚点’的直接冲击,以及,”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
“如何在不引起‘清理者’注意的情况下行动。”清理者?
又一个陌生的、听起来就充满不祥的词。林晚还想再问,陆止却已经重新升起了车窗。
“一周后,我会联系你。”黑色的轿车无声地启动,平滑地驶出了休息站,汇入稀疏的车流,
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。留下林晚独自站在原地,浑身冰冷,满腹疑云,
如同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。但手中日记本沉甸甸的重量,和远处依旧未平息的车祸现场,
都在提醒她,这一切都是残酷的现实。她低头,翻开日记。五月十七日,
关于城际高速休息站的记录,字迹依旧清晰,并未因灾难的发生而消失,
但也……没有像周衍那次一样彻底不见。它就像五月十日那次一样,存在着,提醒着威胁,
却又因为她“幸存”了下来,而暂时失去了立刻执行的效力。这就是“锚点”的修正?警告?
她合上日记,抬头望着陆止消失的方向。合作?寻找其他碎片?清理者?
前路似乎更加迷雾重重,但至少,她不再是完全被动地等待死亡了。她有了一个……盟友?
尽管这个盟友神秘、冰冷、难以信任。她回到自己的车上,发动引擎,
驶离了这个充满死亡和谜团的休息站。后视镜里,救援车辆的灯光依旧在闪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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